[原创] 武松与潘金莲 那些不得不说的事

金莲自己呷了一口,剩下半盏,看着武松道:“你若有心,吃我这半盏儿残酒。” 武松也假意殷勤推杯换盏。

金莲见武松如此举动,越发酥倒,因饧了眼问道:“这雪越发大了,你哥哥怎么还不回来?别是路上有人绊住了脚,舍不得回来了罢?”武松道:“嫂子这话错了,象你这样的人能有几个呢,十个里也挑不出一个来,哥哥只怕爱都爱不过来!”

金莲听了,喜不自胜,又道:“天天在这屋里也闷的很。”武松笑道:“我倒天天闲着。若天天过来替嫂子解解闷儿,可好么?”金莲笑道:“你哄我呢!你那里肯往我这里来?”

武松道:“我在嫂子面前若有一句谎话,天打雷劈!只因素日闻得人说,嫂子是个极利害又正经的人,所以唬住我了。我如今见嫂子是个有说有笑极疼人的,我怎么不来?死了也情愿。”金莲笑道:“果然你是个明白人,比你哥哥强远了。我看他竟是个糊涂虫,一点不知人心。”

武松早看出她的用心,虚与周旋一番,把金莲哄得头重脚轻,飘飘欲仙,一边却暗忖:敢打我的主意,早晚要叫这淫妇死在我手里! 因笑道:“天还没黑透,嫂子且去,等到晚上起了更,悄悄的在西边柴屋等我,你只放心,两边门一关,再没别人了。”金莲听了,喜之不尽,忙忙的上楼梳妆打扮,心内以为得手。

盼到晚上,趁武大入睡之后,金莲黑地里摸入西屋,见漆黑一片,只有向东的柴门未关。金莲侧耳听着,半日不见人来。忽听咯噔一声,东边的门也关上了。金莲急的也不敢则声,悄悄将门撼了撼,关得铁桶一般。此时要出去亦不能了,南北俱是大墙,要跳也无攀援。这屋内又是过堂风,空落落的,现是腊月天气,夜又长,朔风凛凛,侵肌裂骨,一夜几乎不曾冻死。

好容易盼到早晨,只见武大郎先将门开了,即便睡眼朦胧先行洗脸,金莲瞅他背着脸,一溜烟抱了肩跑出来。

此时金莲邪心未改,再不想到武松捉弄她。过了两日,得了空儿,仍撩拨武松。武松因她自投罗网,少不的再寻别计令她知改,故又约她道:“今日晚上,你别在那里了,在房后胡同的空牛棚里等我。可别冒撞了!”金莲道:“果真么?你可别一味哄人,看谁还信你!”武松道:“前次因我醉酒未能成事,今晚再不这样,这会子你先去罢。”金莲料定晚间必妥,此时先去了。武松在这里便又设下了圈套。

那金莲只盼不到晚,偏偏王婆又来借东借西,吃了晚饭才去,那天已有掌灯时候;又等武大安歇,方溜到楼下,往那空牛棚里来等着,热锅上蚂蚁一般。只是左等不见人影,右听也没声响,心中害怕,不住猜疑道:“别是不来了,又冻我一夜不成?”正自胡猜,只见黑魆魆的猫腰进来一个人。金莲便打定是武松,不管青红皂白,那人刚到面前,便如猫儿捕鼠的一般抱住,叫道:“亲弟弟,等死我了!”满口里秽言浪语乱叫起来,那人只不做声。

忽然灯光一闪,只见王婆举着个蜡台,照道:“谁在这棚里呢?”只听身旁那人叫道:“我臊我老婆,关你甚事!”只把王婆唬得扭头就走。

金莲不看则已,看了时真臊的无地可入。你道是谁?却是武大。金莲回身要跑,被武大一把揪住道:“ 千人唾万人骂的淫妇! 今日晚饭后弟弟告到我这里,说你勾引他,他暂时稳住你在这里,我还不信,偏你这淫妇真存了这心,也不怕天打雷轰!你若逼急了我,我便将丑事喊将出来,看你今后如何做人!”金莲听了,魂不附体,只跪下说:“要这一喊,连累你也不好,因我日前喝多了两口酒,猪油蒙了心,这才做下这等糊涂事,请大郎饶了这次,以后再不敢了!”

大郎只道:“要饶你这次也可,你须记住,以后这家事事由我做主,三餐琐事一应由你承办,若敢再品行不端,做出不守妇道这等丑事,休怪我无情!”金莲听了,如得珍宝,忙忙应承了,一面即到自己房中更衣,心下方想到武松玩他,因此发一回狠。再想想武松的英俊模样,又恨不得一时搂在怀里。胡思乱想,一夜也不曾合眼。自此虽想武松,只不敢再放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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